餐廳是一個又長、又低、又窄的房間,一張狹長的餐桌從這頭擺到那一頭。桌上鋪著一塊臺布,看樣子大概和酒吧間里那條毛巾用過的日子同樣久遠了。擺在桌上的是通常的餐具和飲食,無非是些裂口很多的笨重瓷器,一排鍍過的、長了銹的調味瓶,還有一些糖缸子,里面插著鋅制的茶匙,還有一堆一堆的黃色餅干和一碟一碟的叫人看了很喪氣的黃油。
([美]馬克·吐溫:《鍍金時代》第245頁)
墻上畫著淡藍色小方塊的彩色圖案,圍著鍍金的、華麗的框子,角上刻著精致的花果,有肥胖的小愛神在上面自如飛翔。天花板上繪著
金碧輝煌的藻井,圍護著中間的一叢明燈——在閃光的棱柱和鍍金泥灰卷葉之間點綴著好些電燈泡。地板打蠟、擦亮、發出微紅的光來,四周都裝著鏡子——高大、明潔、車邊的鏡子——相互輝映,映出了不知多少人影、面容和燈架來。餐桌本身并不怎么出色,可是臺布上印著飯店的名稱,銀器上刻著特芬納的牌號,瓷器上有哈弗蘭的廠名,小紅燈罩下燈光照耀著這樣的飾物,以及客人的衣服上、臉龐上反映出的墻壁的色澤,使餐桌顯得仿佛很奪目。
([美]德萊塞:《嘉莉妹妹》第314—315頁)
一間白大理石的巨大宴會廳:紅色的帷幕,發亮的嵌花地板,綠色圓柱中間放著很多桌子,白桌布上面金、銀、玻璃器皿閃閃發光。高臺上有一張長桌,從大廳這一頭直到那一頭,約有一百尺長,其余的桌子一排排和高臺成直角。兩盞
金碧輝煌的巨型吊燈從高高的紅色金色的天花板垂下,吊燈上的無數個毛玻璃的圓燈
大放光明。在墻上還有裝飾華麗的壁燈閃光耀目。
([美]沃克:《戰爭風云》第1036頁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