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秋天,院子里有陽光的時間比較短了,陽光比較柔和了,接著那棵小樹的葉子也黃了,樹上的漿果染上了火紅的顏色,古老的院墻呈現出一片凄涼的金色,那股小泉水又給這幅畫面添上一些銀光。這時候,這個僻靜的小院子便有一種出奇的、令人傷感的魅力,它能象
一望無際的風景一樣,使人在感情方面得到滿足。
([[德]凱勒:《綠衣亨利》第24頁)
那時候是秋天,和秋天連接在一起的是陰郁而潮濕的天氣、泥濘和霧。一種不自然的綠色——煩悶的、不斷的雨水的產物——象一層薄薄的網似的籠罩在原野和田垅上,這綠色對于原野和田垅是這樣地不相稱,正象老頭子撒嬌作態,老太婆佩戴玫瑰花一樣。
([俄]果戈里:《伊凡·伊凡諾維奇和伊凡·尼基福羅維奇吵架的故事》 《果戈里小說選》第69頁)
艾格莊佳麗的景色和園林從來沒有象當時那樣美,令人
心蕩神搖。初秋的日子里,正當大地被生育弄得倦厭厭的、產下了它的果實、散發出
芬芳馥郁的草木氣息的時候,樹林特別使人
心曠神怡:它們開始抹上這些古銅綠的色調,昔厄納的土地的濃艷的顏色。這些顏色組成華麗的壁毯,樹林隱藏在下面,仿佛向冬天的寒冷挑戰。大自然在春天曾經顯得俏麗、歡樂,象一個企望將來的棕色頭發的女子,現在變郁悒、溫柔,象一個追憶往事的金黃頭發的女子;草地變成金色,秋天的花朵露出它們蒼白的花瓣,雛菊現在很少用白色的眼睛戳破草坪,人們只看見淡紫色的花托。遍地都是黃色,樹陰葉子變得稀疏,色調轉變濃重,陽光已經較為傾斜,讓橙黃色的和倏忽的微光,讓長的閃亮的痕跡溜進樹林里面,這些痕跡很快就消逝,象向你告別的婦人的拖在地上的袍子一樣。
([法]巴爾扎克:《農民》第338—339頁)
這是一個天氣晴朗的早晨——如此晴朗,使你幾乎不能相信英格蘭的夏季的那幾個月份已經剛剛過去;h笆、田野、樹木和原野,呈現出它們的永遠變換著的濃綠的色調,幾乎沒有一片落葉,幾乎沒有些微的黃色點綴在夏季的色澤之間,告訴你秋天已經來臨。天上明凈無云,太陽照得明亮而溫暖,鳥的歌聲和萬千只昆蟲的營營聲,充滿在空中;茅屋旁邊的園子里擠滿了一切顏色又豐富又美麗的花,在濃露之中閃耀著,象是鋪滿了燦爛的珠寶的花床。……它的美麗的色彩還一點兒沒有褪色。
([英]狄更斯;《匹克威克外傳》第296頁)